【昊健】表里不一
架空
OOC算我
非常跳跃
刚刚得知不小心重名了！
不是那篇！么么哒！
又名 no zuo no love（。
正文
1
学霸千千万，有内向老实的，自然有调皮捣蛋的。刘昊然便是属于后者，即使他长相属于阳光健气型，还一举拿下校篮球队队长，笑起来更是迷倒万千少女，也不能掩盖他头上时不时露出的小恶魔角。——校内记者/一笔一划
“这是什么报道！”
校刊上，刘昊然正和队友击掌，两颗虎牙大咧咧地露在外面，一身篮球队服，实在是符合文内的描述，阳光健气。
张一山拿着报纸正激愤着，道：“这哪是小恶魔！是恶魔boss！”
“被恶魔boss喊山哥，什么感受？”
刘昊然正喝着一罐果汁，正如图片那样，笑起来人畜无害，可偏偏又带着点邪气，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。张一山把报纸塞回刘昊然怀里，念叨着：“别，boss您饶命，我可不想被抢人头，游戏里您让着点啊。”
他弯腰作揖，有模有样，刘昊然劝他消停点。
“小凯怎么还没上来，饿死我了。”
张一山嘀咕，在天台围栏边俯瞰整个校园，占地面积不大，人倒是挺多，密密麻麻。
“对了昊然，这次期考成绩出来了，猜猜第一是谁。”
“还能有谁。”
除了董子健，还能有谁。
张一山点点头，“还真是厉害，每次都甩你好十几分，听说他复读，你又跳级，啧，孽缘。”
刘昊然趴在天台围栏上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张一山的话，只是直直地盯着某个方向，正对教室，最后一列，第一个，靠在窗边正刷题的董子健。
2
张一山和刘昊然都没有等到王俊凯的午餐，两人只得去小卖部买点吃的，回到教室。
高三是学业最繁重的时候，中午午休开始到真正午睡的那段时间里，也许是一张语文或数学小卷，也许是一段英语听力，也许是其余科目的习题，哪里不会补哪里。
刘昊然迅速地做完几道物理大题，抬眼便看到董子健挺直的背影。
他脑子里有念头一闪而过，偷偷拿出手机，在四个哥们里的私人群组里发了一句话。
张一山坐在他的右前方，最先回头看向他，一脸你他妈开玩笑的表情，刘昊然笑着点头。
手机连连震动好几下，他迅速发了一句放学见。
3
张一山显然是脾气最爆的，刘昊然适时捂住耳朵，隐隐约约听到他在怒吼：“你要追董子健？？？”
王俊凯不是略有耳闻，是非常有耳闻，他兴奋地看向刘昊然，道：“老哥稳的年级第一？”
王大陆是他们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，从台湾过来大陆生活，经营着一家酒吧。他不是特别懂小孩们的心思，也不明情况，于是没有说话。
“是的是的，我要追他。”
张一山看出这货不是开玩笑，心情极度复杂，他纠结地踱步，道：“不是，诶！你，你怎么要追董子健啊？原来你好这口？再说了，人家可是校长儿子，你敢动他？这你也玩儿呢？”
“好玩啊。”
“收收你那恶魔脾性，哥奉劝一句no zuo no die。”
王大陆抓住了几个关键词，“男的？校长儿子？昊然你很敢哦。”
“别说的这么严重啊，万一…”王俊凯踌躇着，吊足胃口，突然脸上挂了几道猫纹，“玩脱了！那就好玩了！”
“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王俊凯安静了，剩下两人无语。
刘昊然挑眉，“你们说是吧？”
“大作伤身啊，兄弟。”
过来人王大陆拍拍刘昊然的肩，如是道。
4
董子健在桌上收到一封信，没有署名，只有给董子健四个字。此时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，董子健帮班主任批改试卷到现在才能走。
他拆开信封，打开信纸，也只有四个字，到操场来。
字迹工整，称得上娟秀，可笔锋又蕴含着力量，奇异地融合。他倒是想见见这人，也毫不犹豫地离开教室。
放学铃也响了很久，操场没有看到任何人，因为第二天是周末，校队也散得早，夕阳的暖光给操场蒙上一层橙黄，董子健四处环望，没有任何人或事，干脆折返。
“董子健？”
他听得身后有人，回头，是班里的同学。
“刘昊然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董子健的语气就像是在问朋友你今天去哪儿。刘昊然用余光瞥向教学楼后正观看三流狗血剧的群众，不慌不忙地上前，道：“我喜欢你，做我男朋友，不答应没关系，我追你。”
他甚至用了比较随便的语气，还有肯定加命令的句式。
群众在暗处捂嘴。
董子健站了半天，突然抬头看向比他高了不少的刘昊然，半天才吐出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刘昊然心想，看吧，答应才奇——
……
“什么？”
董子健非常冷静淡定，一双眼睛看向刘昊然眼里，说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群众互相捂嘴，你看我我看你，眼里也是不可置信。
“明天见，今天还有作业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刘昊然挥挥手。
5
刘昊然折返，多买了一份豆浆油条。
从前天放学到现在，他都有种不真实感，事态发展是正确的，只是发展过程被按了快进，就像他准备了好几个月的战役，对方几秒就结束战争了。
管他的，好玩呗。
他停好自行车，朝着三楼走，正巧又碰到董子健下楼，两人对视了一眼，董子健撇开目光跟他擦肩而过，刘昊然喊住了他，双手叠着撑在楼梯扶手上，扬起一个笑容。
“早啊小董。”
董子健点点头，下楼。
刘昊然摸摸鼻头的细汗，大步走向教室，把书包里的另一份早餐放在董子健桌上。
午休，教室里不似平日热闹，张一山在原座位吃饭，如同嚼蜡，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刘昊然和董子健。
某位下了第四节课就搬桌子去董子健那吃饭，还夹菜献殷勤，得亏董子健一直埋头吃饭，不然那恶心劲会让人吐的吧。
兄弟，收起你肉麻的演技。 from山哥
我是不是可以去中戏混了？[恶魔] from昊然
张一山默默比个小中指。
“你放学后都去干什么啊？”
刘昊然厚脸皮地赖着没走，他趴在桌上，鼻尖隐隐都是饭香和木头味儿。
董子健中午都会看书，安静地呆在座位，刘昊然曾经百无聊赖地在天台观察教室的同学，只有董子健不好动，仿佛只有书才是世界。
“回家，做作业，睡觉。”
刘昊然皱眉，他可没法过这样的生活。
他看向董子健的侧脸。
真静。
6
刘昊然不是没谈过恋爱，他的初恋还称得上是刻骨铭心，但刻不进骨子深处，也没法永远铭记在心。
他信奉人都是要往前走的真理，分手那天在游戏城通宵一夜，骂了无数次脏话才彻底抒发剩余的感情。
“怎么了。”
董子健的声音很稳，在这刮风的天里都能清晰地传入耳朵。
“没有，想到以前的事情。”
刘昊然一个转身站在董子健面前，倒着朝校门走，他盯着董子健好一会儿，道：“你成年没？”
“成了。”
“看起来还是个学弟。”
双手插兜，悠闲自在，一步一步随着董子健的前进而后退。风刮得兴起，甚至还渐渐开始伴随细小的雨滴，周围的人纷纷拿出伞，没伞的小跑，只有他俩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“嗯，天生的。”
董子健也慢悠悠地走着，看着地上的石子，踢着它前进，“上次还被人当初中生。”
“噗，像，像极了！”
几滴雨打在脸上。
刘昊然意识到雨大了，低头随便抹抹头上的雨滴，突然一把黑伞遮住了他。
“你带伞了没？”
“没有，家近，可以跑。”
“我爸会接我，你拿我的伞回去。”
他眼神示意近在咫尺的校门口，熟悉的校长车牌号。
“我都忘记这茬了。”
他接过伞，董子健用书包遮着头正准备过去，刘昊然突然心血来潮，另一只手拉住了他。
“还有事？”
“来接个吻吧。”
“什——”
他没给董子健反应的时间，用食指碰碰董子健的唇，在自己嘴上抹了一下。
“明天见。”
7
刘昊然收回目光，在本子上乱涂乱画。
前一晚吃香喝辣过分了，他闹肚子，今天虚弱地坐在教室没去上体育课，只能干巴巴看着窗外活跃的同学们。
董子健也去了，就在那凳子上坐着，背对着自己，背影显得削瘦，骨架也不大，那颗脑袋倒是挺显大…
他再次收回目光，继续乱涂乱画。
董子健就像是被舞台灯独宠的人，刘昊然一眼就能看到他，在斑驳的剪影里闪烁…他突然回头，很快看到窗边的刘昊然，笑着挥挥手。
刘昊然的笔掉在地上，像是做贼被主人发现了，心有余悸。
悸动的悸。
小凯这个乌鸦嘴。
高二的王俊凯打了个喷嚏，是学弟在念他吗？
8
放学。
“去书店吗？”
董子健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，“你，去书店？”
“嗯，我们去书店约会。”
刘昊然小声地在耳边说，董子健点点头，想走被刘昊然拉住。
等人散去了，刘昊然看了他半天，又说：“接吻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董子健放下手里的书，食指在刘昊然嘴上碰碰，又在自己嘴上抹一下，学个七八分像了。
“可以了，走吧。”
刘昊然无语了，他摇摇头，道：“傻。”
“你骂我干什么？”
风吹起帘子，吹起细小的浮尘。几粒肉眼看不见的浮尘被封进双唇之间，消失不见。
刘昊然微微睁开眼睛，他看见董子健眨着眼睛，看起来如往日平静，没有丝毫的诧异。
他放开了董子健，还不忘摩挲一下嘴唇。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“喜欢。”
董子健的眼睛里纯净到不染杂质。
刘昊然点点头，后退几步，他露出了虎牙，不是阳光的笑，更像自嘲，眼里慢慢布了阴云。
“骗人。”
9
刘昊然在游戏城通宵了一晚。
他也在学校睡了一天，被说了就用肠胃炎来当理由，鉴于他平日里表现的乖，老师也没有任何怀疑，班主任看他这样子也怕跟不上学业，便在班会的时候让董子健帮刘昊然补补，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好。
“知道了，老师。”
没人注意刘昊然动了一下。
放学时刘昊然理所当然地醒了，他展开手臂好像扫掉了什么东西，发现了一瓶胃药和一张纸条，字如其人。
他沉默几秒，丢进了抽屉没管他。
接连几天，药在人不在，偏偏碍眼的要坐在自己的前面。
刘昊然把本质里的阴郁全都展现出来，这几天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滚开的气场，张一山也不好上前，只能和王俊凯偶尔交流情报。
只有王大陆不怕，还打电话邀请他来酒吧。
刘昊然居然答应了。
10
王大陆领着三人进酒吧。
他的酒吧非常清静，更像个咖啡厅。王大陆从不让他们喝酒，每次都下了禁令，三人来这里硬是没有沾过一滴酒，只能喝各种特调果汁。
刘昊然咳嗽几声，脑袋有点晕。
“我想告诉你们，我手里有一个调酒师，特别厉害，也任性地每天只来一小时，我特意请他帮你们弄点喝的，当然我只能给你们果汁啊。”
“大陆的人，靠谱！”
三人拿着扑克打了盘斗地主，王俊凯一个王炸把两人炸懵了，包厢门突然被打开，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侍者的脸。
“客人们。”
刘昊然认为自己可能被炸出了幻觉。
“这是我为三位特调的果汁，这杯红色叫见义勇为，这杯粉色叫罪恶，这杯蓝色叫原谅。”
张一山和王俊凯还在品着这奇特的果汁名，刘昊然却突然起身把侍者拉进了洗手间。
“诶昊然你干什么！”
门也被反锁了。
“不会是被刺激到是男人就下手了吧？”
“你别乌鸦嘴！我怕了你！”
门阻断了所有声音。
刘昊然没开灯，他不过是看了眼轮廓，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谁，他何时有这样的识别能力？真是够呛的。
“这是做什么，玩cosplay啊？”
“您说什么…”
“我没醉，也没瞎。”
刘昊然摸索到开关，“算了，我开灯。”
对方制止了，沉稳的呼吸声非常明显，刘昊然反抓住了那只手，他闻到了熟悉的味儿，只有董子健身上才有的，是刘昊然靠近了许多次，终于熟悉了的味道。
“原谅，什么意思。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刘昊然的浑身好像在逐渐脱力，他的内心酸胀，喉咙也有些发苦，好像胃液都要顺着食道上来，“董子健，你…。”
他突然拉人进自己怀里，埋着颈窝不动，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，手摸上刘昊然的额头，“你发烧了。”
11
董子健在酒吧兼职一个月了。
他不常露面，只是单纯地不喜欢。王大陆是个特别傻白甜的老板，对员工很好，董子健一般都是晚上来赚个生活费，赚够了一个小时就回家。
自然而然地，他也知道了王大陆的朋友们，因为他复读一年，理所当然地把三人归为小屁孩。
后来大陆无意间透露三个小屁孩要干什么，董子健也跟着心里有了想法。
所以，他答应了刘昊然的“告白”，看看他们要玩几天。
他任由刘昊然胡闹，对方再温柔体贴，也不过是个小他将近两岁的弟弟。对方极尽所能地撩拨他的心，董子健只好一直默默地接受，未曾有过回应。
他知道这都是假的。
而刘昊然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，非常明显，这让董子健有了退缩的想法。
一旦“猎人”真正开始追逐，“猎物”就得逃，本能地避开他。
他问，你喜欢我吗？
他说，喜欢。
而他在心里问自己，哪种喜欢？
12
刘昊然买了几个包子。
他揣好放进宽大的口袋里躲避了检查，自行车暂时坏了得拿去修几天，今天是慢慢走路溜达过来的。
到了教室，空无一人。他看到桌上的皮蛋瘦肉粥，提着它又下楼了。
他踱步去操场，走着既定路线，到了长凳旁，董子健在看书，带着一副银色框的眼镜，看起来非常严肃。
“吃包子。”
董子健合上书，看到包子眼睛发亮。
“多谢昊然师弟。”
“不足挂齿，小董师哥。”
一个啃包子一个喝粥，浓郁的早餐氛围。
“我俩武侠小说看多了吧，这后遗症。”
董子健吃得很快，嘴边还有点油，刘昊然从兜里掏出纸给他擦。
两人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，丢了垃圾，顺着路线回去。
“师哥，来接个吻怎么样？”
“师弟胆子挺肥。”
董子健用食指碰碰嘴，勾勾手让他低头。
他按着脖子抬头给了一个真正的吻。
师弟不负众望地，脸红了。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