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副四架空】有借有还
小短篇
我仿佛有副cp体质【？
现代架空
一个傻白甜没逻辑简单粗暴的恋爱故事
看着开心就好owo
OOC/甜/HE
正文
1
陈皮是个小混混。
不像平常那混混吊儿郎当，更不会随便拦住一个路人恐吓收保护费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那鱼龙混杂的巷子里靠墙沉思。
没人知道他打哪来，只知道他出手狠辣，经常跟在老大的身边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，回来的时候一身伤，从消毒到包扎都没见眉头皱一下。
有一副不错的皮相，但右脸有一道疤。这算是他被动招惹的烂桃花，听说是有次跟对方谈判的时候对方老大女儿看上他了，陈皮不干，两方闹闹哄哄也不见收场，最后陈皮拿刀在自己脸上划了这一道，硬是把那妹子气得当场掀桌，场面不忍直视。
可能混混也有混混的尊严。
陈皮喜欢独来独往，交际圈是迷，但消息来得迅速准确，渐渐地从一开始被人说不合群，到变成众小弟的偶像，也是一波三折。
有天陈皮五官终于破功了，有随从小弟表示，跟警察闹起来了。
原因是因为聚众闹街，破坏公共环境。
小弟表示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嗓门大了些，才会被警察抓着。
有人问，几点闹的？
有人答，不晚，凌晨三点。
2
张曰山是个警察。
很多人会读错他的名字，特别是跟张启山，也就是跟他头儿的名字放在一起时，更有人会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，这时候张曰山会微笑着解释，再附赠三个字：挂眼科。
他这天值夜班，这片地方治安不错，到让张曰山感到无聊，好一段时间没有活动过的筋骨在叫嚣着放飞自我，挺想半夜找个当年同校的小伙伴好好打上一架。
眼皮打架瞬间停息，快速聚焦的双眼直直盯着不远处喧闹的人群。
一看表，3点17分。
这嗓门大到可以投诉了嘿。
张曰山脱了警帽和外套，捋袖子就上去了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微笑是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，“这大半夜的，你们太吵了，会影响周围居民睡眠质量。”
小弟们正嗨着呢有些不爽了，再说这谁啊有权利管么？
“你谁啊，我跟你说我们陈哥在这，你还敢上来找打？”
张曰山一眼看过去，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正站在队伍最后面，抱臂沉思。
“你是…陈哥？看你样子，是他们的为首者？”
“……嗯？”
对方耷拉着眼皮，很不屑的样子，“谁？”
3
“那个白皮警察不得了，肯定看我们陈哥好欺负，一言不合就动手了！好在陈哥反应灵敏，立马挡住了攻击接着低身又一个扫腿，嘿那个警察功夫竟跟陈哥不相上下，两个人来来回回过了好几招……呃最近武侠小说看得有点多，总之打来打去我们这些围观的都困了，可是我看这警察和陈哥越打越起劲儿啊！”
小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奇的事情，“对了！你们造吗，陈哥他——”
“说什么？”
陈皮蓦地出声，“你们太吵那警察才过来，都压压你们的嗓门。”
“是！陈哥我们错了。”
4
张曰山浑身酸痛，打架前不热身太要命了。
自家头儿又出去和那小学老师见面了，跟中毒一样，若不与那男子交谈则会暴毙而亡。
“哎哟张警察您要为我做主啊！”
正发呆的张曰山被这么一嗓门吓得浑身紧绷，一看是经常来报失踪案的老太太，正思忖着猫会跑到哪个地方，哪知老太太这次不按套路出牌，“我宝贝孙女被混混绑了！”
张曰山眼睛一亮。
“张警察为什么你这么高兴啊？！”
“啊，不是，眼睛亮是因为阳光太刺眼，我们走吧。”
老太太一路走一路念叨，“还有我的猫又不见了，麻烦您再帮我找找。”
“好，完全没问题。”
5
陈皮看了眼做自己左边的星星眼妹子，又看了眼坐右边的老太太一副英勇就义表情，再看看坐对面的眼熟警察目不转睛盯着他。
“什么事？”
张曰山脱下警帽，“接到老太太举报，你绑架了她的孙女。”
其实他底气非常不足，明眼人一看就知不过是花痴少女误入歧途，八旬老太洒泪劝归，无知警察错怪好人的普通社会新闻，陈皮也不屑地轻哼，“你要挂眼科了。”
“李婶，麻烦您劝劝您孙女。”
“劝什么劝！明明是他引诱我孙女！”
周围小弟深吸一口气，敢这样当面说陈哥，厉害厉害！
“李婶，您，真这样觉得？”
张曰山庆幸自己摘了帽子，不然太重了撑不起。
“孙女！醒醒！警察小哥比他好看！”
陈皮眉头微微动了下。
“这位大婶，”陈皮抬眼，“您再说说刚刚那句话？”
“哪句，警察小哥比你好看？”
妹子不干了，拍桌大吼，“有疤才是真男人！警察小哥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弱鸡！”
这回换张曰山的眉头微微动了。
6
张曰山和陈皮同时换了张桌子。
小弟递上一壶热茶，张曰山为了表示歉意，主动倒茶与二人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弄清楚状况。”
陈皮喝口茶。
“不过你看着有些眼熟，见过？”
陈皮差点噎着。
小弟看不过去了，“上次和我们陈哥打架的就是你啊！”
“原来是你们这群嗓门大的。”
张曰山蓦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，“上次那事，有罚金，我没带单子，今天在这开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皮将茶杯重重地打在桌上，张曰山非常镇定，“怎么了？”
周围小弟摒息而待，生怕陈皮一个发怒把人给折了。
“多少钱。”
噗！
“不多，二十，有零钱吗？”
陈皮环视一眼，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先帮你付了，记得还，签字。”
小弟们看陈皮非常顺从地签了字，下巴掉一地。这边张曰山突然抽出一张复印纸，下面还有另一个签名，笑眯眯地走到老太和孙女那边，把骗过来的签名递给妹子，也算成功地打发了。
“陈哥，您怎么就控制不住您手呢！”
7
张曰山约着头儿去训练场打一架，小学老师在旁边加油助威，给头儿。
单身狗没有特殊待遇，毛巾和水自己拿，顶着烈日炎炎，白皮肤晒得在发光，环视场地时突然定住，“嗯？”
远处有两个略熟悉的身影。
都熟，而且有一个他认识，陆建勋，跟头儿差不多级别的，为人倒是八面玲珑，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油嘴滑舌，还特会拉拢关系。
另一个，那谁？
两人并肩走过来，好像还说得很兴起，瞧见这三个人了更是热情迎上。
“这不是日山吗？”
“曰，陆头儿您可是文化人。”
陆建勋爱跟头儿作对，自然他也跟着作对，反正不会碰到一起。张曰山看到身边的人，突然意识到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“这位是？”
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套个名字，太聪明了。
“阿四，这是张日…张曰山，那个是张启山，旁边的……呃。”
……怎么又冒出个阿四了！
“那位是头儿的朋友，姓齐，是个老师。”
于是头儿过来只有他俩周旋了，剩下三个非常尴尬，于是齐老师约着他们俩一起去休息室坐坐。
8
然而齐老师在窗口担心头儿，张曰山不会打扰。
剩下他和这位陈哥还是阿四面面相觑，张曰山除了打量的同时还在想一个小混混能和陆建勋扯上联系，不一般。
跟头儿混久了也会点套路，张曰山很有礼貌地笑起来，拿着手机把玩，“阿四你能跟陆头儿混肯定有点能力。”
“没什么，帮忙收集点情报。”
“嗯？听着很像卧底。”
陈皮点头，“是啊，卖命活。”
“告诉我可以么。”
张曰山对于对方的坦诚不解，依旧是打趣地说着，“我们两边上司势不两立。”
“同是警察，难不成你还会说出去？”
“我有好处？”
听着好像很有间谍片的样子，如果可以忽略张曰山正拿手机玩养猫游戏的话，“我刚买了只猫，叫阿四，介意么？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张曰山偷偷看过去，明明一脸不爽。
没关系，他爽就是了。
9
听说有大混斗，聚众斗殴。
头儿接到报案就立马过去了，张曰山一边走一边问道是哪儿，听到地点时有些不安。
是阿四的地儿。
他握紧了拳头，有一种焦虑。
现场的确惨不忍睹，被抬上担架的人一个个皮开肉绽，被划开的伤口都能看到里面的血肉，张曰山见怪不怪，他在现场环望，看了好几个伤患都没见着阿四在哪。
焦虑，前所未有的不安。
来的路上听说这次斗殴非常惨重，没人死，可是大多数人都性命垂危，保不准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去了。
他一个冲动，没听头儿的命令就独自进案发现场了，越找越急，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见着了。
陈皮正捂着肩部的伤口，腿也中了弹，很难有动作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…没什么，被个傻逼发现了，兄弟们还挺护着我，够义气。”
“我喊人过来。”
张曰山从不知道自己的嗓门可以那么大，陈皮听着突然笑了，却因为痛又止住了笑声，“你可以跟他们比了，大晚上出去肯定被人砸。”
“撑住，就来。”
陈皮看这警察特别紧张的样子，“干嘛这么关心我，我跟你交情很深？”
“……”
张曰山沉默会儿，抹掉他嘴边的血，“你还欠我二十块，我找谁要去？”
10
张曰山没事就往医院冲，头儿挥挥手让人别回来了。
陈皮躺病床上双腿仿佛没了知觉，一条腿吊着特别滑稽，张曰山刚来那几次笑得不行，后来被陈皮眼神杀慢慢也憋住了笑。
“你到底叫什么？”
这交情，也是够浅了。
“陈皮，阿四，陈皮阿四。”
他吃口苹果，“所以你叫日山还是曰山？”
“……曰，记住了，不然头儿不高兴。”
陈皮耸耸肩，动了伤处，差点给苹果噎死。
“悠着点，”张曰山给陈皮拿枕头垫着背，“我一直想问个事，第一次见你怎么就鄙视我了，我没惹你。”
“谁鄙视你了，我困死了，他们偏偏要大半夜拉我出来压马路，宵夜也不给个着落，还饿，所以烦躁，你送上门还怪我？”
“……”
张曰山表示这个话题要打止，不然显得他非常智障。
“对了，二十块，你过来点。”
陈皮招手让他近点，张曰山也近了，陈皮没受伤那只手把脖子一圈拉过来直接就朝嘴巴上亲，“还了。”
张曰山一愣，抬头看看周围没人，低头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，“那我再借你二十块，下次换个地儿还？”
11
等陈皮走了，小弟这才压低声音。
“陈哥啊，他跟那白皮警察打架的时候笑了，白皮警察也是，你们说打个架至于这么高兴么？跟那小情侣谈恋爱一样。”
END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