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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衍生/双罗】发烧

 @齊迹 宝贝0822生日快乐!

您点的双罗来啦!甜蜜日常!(不)值得拥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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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非摸黑出门时,差点在门口摔倒,好在他反应迅速,扶住了门边,才免于摔到地上闹出动静,在稍稍适应了黑暗后,他走出店铺的小门,叶常青也困倦地靠在驾驶位,直到他上车,门口黑色低矮的车身便发动了,消失在夜幕里。


临时收到消息,在码头边发现一具尸体,需要赶紧集合检查,他想本杰明也应该在路上了,至于秦小曼,她最近住在警局里,根本不在他隔壁。


还未天亮,天边深蓝的夜幕几乎和海混成一色,海风带来一股潮湿,混杂着腥味和不知名的腐烂气息。本杰明基本检查了尸体,跟着警局人员一同回去,留下罗非秦小曼还有叶常青在现场勘察。


罗非吸了吸鼻子,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套,才发觉自己穿得少了,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,在几乎快入冬的日子里,这一层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防寒效果。他急急忙忙出来,随便拿了衬衫,没有花多少时间挑选,以至于他这一身对于平日来说,显得粗糙了,秦小曼甚至搭腔,“罗非,你出门肯定很急。”


他只好默认,他不止急,还不想吵醒罗浮生,近日洪帮内部整改,希望能有秩序化的管理,这事压在罗浮生头上,每天都忙到深夜,几乎倒头就睡,白天也要出门,两人谈话的机会都少,只有夜晚能稍微聊聊。


罗非沉浸在思绪里,被冷不丁的海风吹到衣领里,突然一个喷嚏。


“哎罗非?你没事吧?”秦小曼见他穿得少,把他带到了附近码头的屋子里,“海边冷,你穿成这样,小心生病。”


罗非只能摇摇头,再次裹紧身上的外套,试图能汲取一丝温暖,秦小曼把他按在原地,门关着挡风,嘱咐他别出来。


好在秦小曼和叶常青跟他混了如此之久,一些约定俗成的搜查难不倒他们,而且周边也有警员把守,罗非在屋子里待了二十分钟就被秦小曼给叫回去,让叶常青送他们回到家,此刻天也开始亮了,泛起白色,连着天边的海平线,秦小曼摸了摸罗非的脸颊,都是冰的。


“这时候最冷,你穿这么少,少当家要心疼死了。”秦小曼从罗非手里拿来钥匙,房东还没醒,两人轻手轻脚上了楼,她正打算开门,门却自己打开,罗浮生顶着一张疲惫又担心的脸,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,“办案去了?”


“少当家!您照顾好罗非,他好像感冒了!”

秦小曼直接把自家领队推进罗浮生怀里,使了个眼色,自己先下楼和叶常青去警局做事,顺带跟探长报备罗非生病休息的事情。


罗浮生接手的那刻,只能触到一股冷意,他抱着罗非进来,大概是生气了,关门的声音很大,直接惊动了楼下的汪苏苏。


“哎哟我的两位少爷,门可贵着呢!”


他当没听见,让罗非现在沙发上坐着,从柜子里拿出厚外套给罗非裹着,接一壶热水烧在那,拿出罗非的手放自己的手里揉搓,他天生四肢温热,即使在冬天也是暖呼呼的,而罗非则一般,还体质较差,被冷风这么一吹,罗浮生握过来的时候,很烦躁地咂舌,“出去就出去,只穿这么一点?”


“太急了,”罗非任由自己的手被赋予温暖,感到脚底也冰冷,不自觉双脚往自己这边缩着,罗浮生察觉到动静,低头一看,连袜子也没有穿,他抓紧了掌心里的手,“罗非!”


“……”罗非低着头,刘海散落下来,一脸我错了的模样,罗浮生倒又舍不得说别的,一股怒气上来,没到喉头,就憋在了心里,气得更是揉搓那双手,直到罗非轻轻地说了声,“有点疼。”


“知道疼,不知道冷?你真——”

“太急了。”罗非凑近了,在罗浮生的额头下落了一个同样冷意的吻,罗浮生还没来得及原谅,小声的咳嗽传来,热热的呼吸打在脸上,一阵一阵的,罗非捂着嘴,不停地咳嗽,与此同时,水壶也烧开了,罗浮生兑了杯温水,让罗非咽下去,在家里搜寻药,一时之间也没找到能吃的药,“靠,明明天天看到它在我面前碍眼。”


罗非笑了一下,压着嗓子,试图缓解喉咙的痛痒,他也没想到就这短短的两个小时,居然就感冒了,想必是昨晚着了凉,早上风一吹,彻底引发感冒。


“你躺着,我买药回来。”罗浮生见客厅里阳光还是充足,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多晒晒太阳,拿出毯子把全身都盖上,特别是双脚,完完全全地裹着,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放在茶几上。


罗非本就睡眠不足,头脑渐渐昏沉,陷入柔软的沙发便再也不想起,闭着眼来了睡意,只是喉咙发疼,鼻子开始堵塞,要睡不睡,挣扎在边缘,难受地发出闷哼。


被子盖在身上很热,罗非脑子混沌又清醒——他感冒似乎成了发烧。

这可不好过啊。


罗非半眯着眼,窗外的阳光洒进来,带着热度,空气里却是冷意,他缩着身体,明白自己不能离开被子,更是裹紧了,身上开始渐渐有了汗,把衣服黏在身上,皮肤都无法好好呼吸,整个人都是闷热的。


他还醒着,就是不知道过了多久,便听见楼梯上的哒哒声。

罗浮生拿着药开门,靴子踩过木地板太用力,发出了一点吱呀声,他照着医生的嘱咐拿出药,想扶罗非起来,却发现脖子烫的厉害,额头抵额头,也是高温,“果然还是发烧了,还好我买了药。”


“之前摸你的身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,”罗浮生扶着罗非的肩膀把人抬起,自己则坐在这一头,让罗非靠自己怀里,那杯热水的温度凉到刚刚好,他暂时给罗非喂了退烧的药液,“让你穿这么少…!”


“…”罗非喝下苦中带着甘草甜味的药液,和着热水一并吞下去,罗浮生用袖口擦掉他嘴边多余的液体,让他好好躺在自己腿上,“听说你们在码头看的尸体?那地方风大,你没被吹走也是万幸。”


话语里带着责怪,扫了一眼罗非的身板,他甚至难得给个表示不爽的白眼,罗非沉默许久,陡地抬手抱着罗浮生的腰,抓着他的外套,“…我睡会儿。”


罗浮生背靠着沙发,一声绵长的叹息,阳光映照他的左半边脸,纤长的睫毛低垂,他把玩着罗非柔软的发丝,手指按摩着头皮,稍稍施力,以便缓解发烧带来的轻微头疼,“好——”


这声好拖长了语调,有宠溺,有无奈,更多的,还是对罗非狠不下心的柔软。


罗浮生觉得眼眶酸疼,用指腹摁着眼圈周围,特别是眼底那部分,想必是青色一片,被阳光的温暖照得太舒服了,在这低温的环境下,罗浮生也渐渐来了困意,先调整姿势,让罗非靠得舒服些,这才向后倚靠,打算小憩。


大约真正地睡了一段时间,罗浮生被罗非的动静给弄醒,他本就容易被弄醒,也没有完全进入睡眠,腾地一下坐直了,而罗非只是翻个身,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皱着眉头,鼻翼翕动,鼻尖带着红色。


他摸摸罗非的额头,似乎降了一点点,但还是烫的。

往下一看,脚也差不多打出来了,罗浮生坐了一会儿,轻柔地拍拍罗非的脸,“罗非?”


“……”

“阿非?”


“非哥?”


喊不醒。

罗浮生的左手轻轻地托起罗非的头,从沙发上离开,稳当地让罗非靠在他的左手心,接着,扶着他的肩背,右手抄着膝弯,连带着被子把罗非横抱在怀里,抱着他进了房间,脱掉外套,换上更保暖的被子。


打盆水,拿出点碎冰块放水里,毛巾在里面泡着,罗浮生都觉得冷着刺疼,拧干了冰水,叠整齐放在罗非的额头上。


“我下午还得出去,我会让房东照顾你,直到你退烧。”

罗非悠悠转醒,便听到罗浮生要出去,病人总会多愁善感,可他理性压制住了自己,在罗浮生的掌心下翻过手腕,掌心相对,“我没事。”


“嗯,”罗浮生俯身亲了他的额头,唇上的温度像是他此刻急躁的心,“晚上回。”


汪苏苏依着罗浮生的要求,在罗非家待了一天,把罗浮生买来的药分类放好,还熬了粥,一看便是以前照顾过人,罗非知道汪姐总念着她死去的丈夫,在汪姐还没有如今泼辣的年纪,想必也是温柔似水的。


“汪姐,”罗非哑着嗓子喊了声,汪苏苏本在一边翻看着近日的报纸,听见呼唤便合上了,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

“不是,我只是在想,您熬的粥很好喝。”

“那当然,”汪苏苏骄傲地扬着精致的红唇,“十年的手艺,你品尝到,那是你有福气。”


罗非笑了笑,唇色苍白,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,静静地躺着休息。

“以前我丈夫也总说我熬粥好喝,我就天天熬,他也不嫌腻,”汪苏苏看着自己的指甲,细细诉说着往事,“后来,他兄弟说,嫂子你天天熬粥,大哥真的不会腻吗?我说,要是他说腻,那就离。”


“丈夫知道这事了,倒是把那位小兄弟给说了一顿。”

她回忆到有趣的事情,先前还只是捂着嘴笑,后来也不在乎形象了,哎哟哎哟地叫着,把夫妻间的糗事说出来,丝毫不避讳,罗非一直侧耳倾听,直到后面汪苏苏终于说完了,她才摸着眼尾的笑纹,好像按一按就会消失,“所以啊,直到他走了,我也没有遗憾,因为他生前足够对我好,我很幸福,只是一个人走下去,有时候还是会累。”


罗非不知要作何回答,只好沉默。

汪苏苏也不再深入多说,她看着钟表,抱怨道:“少当家还没回,这都晚上了,他要我陪着你,直到他回来。”


“这说不准的,汪姐你先回去休息,我一个人没问题。”

“这都答应了呀小非,不行,我守着。”


罗非不习惯汪姐喊他小非,即使她确实比他大了好几岁,只得抱着礼貌接受,就在汪苏苏抱怨罗浮生还需要很久时,门被打开了,罗浮生似乎是赶着回来的,汪苏苏谢天谢地,话也不想多说,和来人擦肩而过,直接离开下楼。


罗浮生看到罗非没有出门前严重,坐在床边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“我想早点回,把一些主要的事情做完,剩下的都给罗诚,自己赶来了。”


“罗诚做你的手下还真是辛苦。”

罗非把被窝拉下来点,露出整个脸庞,罗浮生探着他额头的温度,惊喜地笑开了,“好很多了,汪姐真厉害。”


“嗯,她还熬粥了,很好喝。”

“……”罗浮生眼里有点思绪,但很快闪过,“我先洗澡,等会陪你睡。”


罗非抿着嘴,似乎恢复了一点红色,“少当家还能陪睡?”

“是啊,陪你,还能睡你!”罗浮生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,“不过我对病人还是有良心,没这么欲///、求、不、满。”


他迅速地低头又亲了一次,退开后收到罗非警告的目光,赔笑着挥手,“我马上去洗,别急。”


罗浮生随便冲了澡,换上干净的睡衣,随意擦一擦头发上的水滴,只是罗非让他一定要弄干,他只好尽力让水滴不掉下来,擦了个九成干,才敢上///床。


“看来是好些了。”他抱着罗非在怀里,硌人的同时又心疼,额头还是有点点烫,熨在他的脖子上,是无法忽视的热度,罗浮生按着罗非的头,在发旋处亲吻,“刚刚汪姐喂你吃药了吗?”


“吃了。”罗非反手抱着他,只有这时,这个比罗浮生大了五岁的男人才会稍稍示弱,窝在他的怀里,去掉所有的骄傲和礼貌,不顾什么年龄差异,安心地示好。


罗非闷在他怀里问:“我还感冒了,传染给你怎么办。”

“传染给我啊……那你不就好了?”


罗非突然那抬手像个长辈一样揉着罗浮生的头,在他怀里放松全身心地睡去。


……

“嗯…这是什么?”

罗非指着碗里的粥,看起来很白,闻起来带着糊味儿。罗浮生从厨房里拿来白糖,有些心虚地挠挠脸颊,“熬久了,不过没问题,不夹生,能吃。”


“还有点桂花香味,你请教汪姐了?”罗非淡定地喝着粥,连个眉头都没皱,罗浮生见他表情如常,把白糖放在桌上,“对,请教了。”


“你真是…”

罗非品尝着这碗说不上成功的粥,配合着桂花香气,竟也十分美味,在罗浮生的期待下喝完了粥,末了还有个轻轻的饱嗝,罗浮生托腮看着他,自己面前的粥完全没动。


“好吃,下次再熬吧。”

即使完全没有甜味。

——可罗浮生就是他的糖。


药盒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桌上,也没人有时间来收拾了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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